宽容者的零度心空

零度生存理念的最本质样态就是平静,是在任何情况下,那种心灵的平静。宽容,从表面上看是对他人、对外界的理解、忍让调和,其实,宽容更是对自已内心的一种抱慰和慰藉。所以宽容者需要的就是一种零度心空。信仰宗教的人,大都能有一种宽容的心态,原因就是宗教的教理常常主张任何情况下都应心安神静,无论是遭家的“致虚极,守静笃”,还是佛家的“真如”,“自觉”与净心;无论是基督教的“凡事盼望,凡事忍耐”,还是伊斯兰教的“万物非主,惟有真主”,都强调对自身的约限,从而达到内心的安适。所以上个世纪俄罗斯的著名思想家谢布尔加科夫(不是写《师与玛格丽特》的那个布尔加科夫)说:“宗教是一种最英勇的精神力量,它集中了人全部的精神能量,无论是科学还是艺术,都不具备这种精神张力,它也许是为宗教信仰所独有。”(《亘古不灭之光》谢·布尔加科夫著,王志耕、李春青译,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)是的,对于心灵的抱慰,任何思想武器都不具备宗教信仰那样的威力。

宽容者的零度心空,还表现为一种博大的襟怀。怨恨、误解、嫉妒、打击……都会等闲视之,以秦然平和的心态,俯视着人生 的戏闹,不惊不怨、恬静自若。静是一种心灵的净化。净化心灵能平心静气,得意时不忘形、不失于自我,失意时不沮丧、不自哀。静化心灵方能有恬淡之心情 ,方能清心寡欲,清心才能心境安宁,性情平和;寡欲方能豁达开朗、不为杂念所烦。有清心寡欲之心便可静心思远,遇事不急不躁,就能体健神旺。

静是一种和谐的人格。和谐的人格在于忍躁不乱行事,于人于事有从容的风度。东汉时的刘宽就是这样,汉桓帝时,他由一个小小的内史升为东海大守,后来又升为太尉。他性情柔和,能宽容他人。他的夫人想试试他的忍时性,有一次正要赶着上朝,时同很紧,刘宽衣服已经穿好,夫人让女仆端着肉汤给他,故意把肉汤打翻,弄脏了刘宽的衣服,女仆赶紧收拾盘子,刘宽表情一点不变还慢慢地问:“烫伤了你的手没有?他的气度他的风度源于他的高尚人格。

宽容者的零度心空,还表现为一种洒脱

洒脱是一种宽容,对别人的宽恕,其实就是对自己的宽容。人生在世,谁能保证永不犯错误?伸出你的一双真诚之手,你会发现面前的世界其实可以更美。

洒脱是战胜对手后友好地伸出双手,化干弋为玉帛。青山不敢,绿水长流,人生何处不相逢?不萦于心,一笑泯恩仇,是一种大智慧,大风度。

洒脱是一种人生态度。人生如戏,每个人其实都是演员,扮演着自己不同的角色。戏演得好坏,有时全在于演员是否自然 ,是否放松。如果老是紧绷着一根弦,动作就会生硬,戏也迟早会演砸。洒脱,是你在出演人生这场大戏中的镇定剂,它让你甩开精神上的包袱,轻装前进。

洒脱是一种人生历练,是历经人生况味之后的返朴归真。也可以说惟有热爱人生者才有真洒脱。热爱人生者方知生活 之真谛,方明生命之价值。人生苦短,岁月岂能淹留?洒脱地面对人生,生命的色彩才能来得真实自然。其实洒脱从某种意义上说,就是对自我的一种超越。

零度心空还应有一种“知足”的练达。

陶宗仪先生《说郭》里讲了个故事 :王婆在山脚下酿酒卖,有道士借宿,喝了很多酒。道士走时说,我喝了这么多酒。又没钱,就给你挖口井吧。结果井里涌出的都是上等好酒,王婆由此发了大财。过了段时间道士再来,王婆说:酒是好酒,就是没有酒糟喂猪。道士题诗日:“天高不算高,人心第一高,井水做酒卖,还道猪无糟。”于是愤然而去,从此井里再也不出酒了。这其实也是欲望的奢靡。这种奢靡之心,无法以零度心态从容地打造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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