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林秘籍（一）

郑飞虎生下来就是一个侏儒，这是因为他的母亲患有侏儒症。贫困的家庭，使得郑飞虎在求学路上行走地尤其艰难。他喜欢钻研东西，放学之后，最喜欢的就是与小伙伴们在一起玩火柴皮，火柴用完之后，那个盒子的正面与背面，可以撕下来，作为纸牌游戏的牌来用。每次放学后，他都会跟小伙伴们在一起玩得是热火朝天，“五百。你出了多少？”他问。“四百。”另一个小伙伴答道。“那好，该我先了。”他把小伙伴的火柴牌与自己的放在一起，叠整齐，把中间折个像河沟一样的弧度，然后食指压住，拇指与中指顶住，胳膊往上一抬，猛地把纸牌甩在了地上，有的扣在地上了，有的还是呈弧形的开口朝天，接下来，他开始把手掌放在面值大的纸牌旁边，用力拍去，一下子竟然能震动地好几张纸牌都翻了过来，这样下来，那些都能扣在地上的纸牌都是他赢到的。他完了之后，将会由输的伙伴接着重复他的游戏规则，用剩下的牌来做。有时，两个人玩，也有时，四五个人玩。郑飞虎长了一个大脑袋，每次做游戏的时候，都睁大了眼睛，手巴掌拍得通红，胳膊抡得晚上疼，也在所不惜。有时，为了一张牌的输赢归属，会跟别人吵得面红耳赤。而每当赢得厚厚的一沓纸牌后，他总会带着自信，迈着自豪的步子，拿着战利品，兴高采烈地回家去。

他上学上到初中就不再上了。有一次，赶集时，他在集市上逛街，偶尔走到一个书摊处，他被那些各种封面的书籍给吸引住了。老板坐在摆放着书的摊的后面，他用一个小棍，每当有书卖完了，会补充上去书，用手一扔，差不多会扔到那个空处，肯定不会完全放到原处，就用手里的棍子再拨一拨，使书摆正了。有不少的小孩子蹲在书摊儿旁边，拿着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在浏览。郑飞虎也停了下来，瞄了一圈，取过来一本武林秘籍，开始观看起来。就这样，一直在看。时间过得很快，转眼快到收摊的时候了，老板问他：“你要不要啊？看了半晌的书了？这本书，只剩下一本了，要是你不要的话，可就一辈子再也买不到了。真的。赶快去家里拿钱吧！”郑飞虎说：“最低多少钱吧？贵了我不要。”老板说：“有一块钱吗？我看你还是个练武的好苗子，一块钱卖给你，你看这定价是三块八的。”郑飞虎翻过来，仔细看了看定价，心动了，说：“你等着。我去取钱，可千万不要卖给别人啊！”老板答应了。他赶快跑着回到家要取钱买武林秘籍。

回到家。他把想买武林秘籍这本书的事给他娘说了。他娘说：“那是骗你的，根本不值一块钱。家里没有钱让你买书。还是算了吧！”郑飞虎听了很不高兴，因为他特别想得到这本书，等有了这本书，练成了武术，就不会用谁敢欺负他了。所以，他就哭着跟他娘磨，非给他娘要一块钱不行。可是，他娘就是不答应给他钱。这让郑飞虎非常地苦恼。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，可是，不能及时去买，卖书的老板可能就离开了，或者卖给别人了，自己这个练武的奇才可就完全被耽误了。

他走出家门，想看看，人家是不是已经走了。正好遇到小伙伴春喜。春喜问他是干什么了。他说：“我打算买一本武林秘籍，可是，现在我要不来钱，你能不能借我一块钱呢？”春喜说：“行。我现在正好有一块钱，可以借给你，可是，你要答应我将来一定要十倍地返还，行不行？行，我就借给你，不行，那就算了。”“行，行，行。等我有了钱，一定会按十块钱还你的。”孙飞虎看到了一丝希望，高兴地答应了。于是，就从春喜这里借到了钱，之后，撒腿就跑，等跑到集市上的那个书摊处，摆书摊儿的老板刚好收拾好书籍，要离开。“我要买那本书，老板，有钱了！”孙飞虎气喘吁吁地说。“老板扭过来头，看了他一眼，不情愿地说：”怎么来得这么晚啊！我都收拾好了。“麻烦你再打开找找吧，我这一块钱，可真的不容易弄到手啊！”孙飞虎陪着笑脸央求着。老板说：“要不是看你是个练武的奇才，我真的不想卖了。你一定要好好练啊！我去给你找书。”他先接过孙飞虎的一块儿，然后，打开来，翻了翻，自言自语说：“就是跟这本挨着的，应该就在这儿附近……哎，找到了！”老板高兴把武林秘籍取出来，递给了孙飞虎，孙飞虎接过来书，高兴地直想跳起来。终于到手了，他仿佛看到武林盟主的位子正空着，等他去坐呢！

方泊兮